第17章酒鬼上门

第十七章 酒鬼上门

“你这么喜欢脱裤子放屁啊?”

真是多此一举。

明明那么多能吃能用的,还要让老子给他倒酒。

大背头摇摇头,叹息道:“你小子还是太嫩了点。”

我懒得鸟他,酒过三巡,我吃饱喝足,摸着肚子思索灵鬼的事,大背头喝高了,话多的不得了,他跟我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说什么之所以要选择寡,是因为不想再沿袭这一脉下去,不想让后辈跟他一样。

我记得这话他好像之前跟我说过了,当下随便糊弄几句,对他的印象不太好,全当笑话听了。

可大背头见我不太爱搭理他,似乎想要挑起话题似的,当即冲我道:“你知不知道我家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我眼皮都不抬一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让我吃了他的熟食,喝了他的“拉菲”。

“因为我家世代都是局中人,而且是八大局中的地局之一,已经沿袭千年了!”

大背头一惊一乍地冲我说道。

八大局?地局?沿袭千年,我顿时来了兴趣,或许跟灵鬼有关,毕竟,她说自己被镇压了千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千年局里的镇物。

“事关我们家族一脉,虽然家族一脉单传,只剩下我和我爸,不过,到了我这一脉,必须让他给断喽!”

大背头狠狠抽了一口雪茄,神情落寞:“可不能让子孙吃我这样的苦,你说是吧,老兄?”

他说着话,还冲一旁的空气拍了拍。

我心里一阵无语,吃这个苦?你他丫的富得流油,还吃苦,我都有点想不通,大背头吃哪门子苦了,正事不多干,要钱倒是挺猛,活脱脱的铁公鸡转世啊,看他那样子,估计是喝多了。

要不然怎么一个劲地冲着空气自言自语?

大概是因为我不爱搭理他,故意找存在感?

可当我下意识看向桌子上其余的碗和酒杯时,整个人顿时呼吸一窒。

都空了,也就是说,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再仔细一打量,好家伙,不知何时,我这铺子里已经阴气熏天了,之前我一直顾着大吃大喝,也没注意,现在一看之下,登时吓了一大跳。

鬼进门就算了,关键还进来这么多?

正当我纳闷间,大背头已经跟他周围的空气聊的起劲。

“话说你们酒厂那事,还没平下来?”

“最近又死了好几个?”

“好家伙,你们厂长估计快压不住这事了,还没卷钱跑路啊?”

见大背头聊得如此起劲,我也来了兴趣。

“啥情况,酒厂死酒鬼了?”

我笑呵呵问道。

“去去去,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不是不爱搭理二大爷么?滚一边去!”

大背头冲我不停甩手,满脸嫌弃。

我靠!

这狗玩意,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二大爷,之前是我的错,来,给你把酒倒满,您慢慢说。”

我是真的对酒厂的事情感兴趣。

按照大背头话里的意思,厂长没有跑路,那岂不是在硬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估计这会正满世界找先生。

大背头盯着我看了一眼,把刚倒满的“拉菲”一口气饮尽。

这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指了指我,装模作样道:“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我苦笑一声,没说话,大背头话匣子早就打开了,当下同我还有那些酒鬼就聊得热火朝天,我总算是问出些事情来了,这八二年拉菲牌啤酒厂里闹鬼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几乎每次都死好几个,一开始每年死两个,还能压得住。

现如今事态越来越严重,每个月都死上一两个,而且死的都是些酒鬼。

这下子,厂长麻爪了,哪里还敢压,只好如实上报,等着被撤。

至于厂子里闹鬼的事情,已经请了不少先生,不过都是些装神弄鬼的,钱没少拿,事硬是办不成。

要么就是一些野孤禅,功夫不到家,像模像样地搞两下,结果拿了钱回家,第二天就喝酒喝死了。

死于酒精中毒,跟厂子里那些酒鬼的死因一模一样,厂子对外做出的回应,员工偷喝生啤酒自取灭亡,生啤酒里有致命的元素,一喝多就会中毒身亡。

可死的不仅仅是一些爱喝酒的人,连同一些流水线上滴酒不沾的小姑娘,也照样会突然暴毙。

所以厂子里这一招不灵了,现在厂都没法开工,死者家属扎堆了,天天堵门口,都要讨个说法。

更甚者,直接赖在厂子里不走了。

无非就是联合起来搞事情,想多要点赔偿呗!

打听一番之后,了解到目前厂长明天就会被撤,不过,他想力挽狂澜,并且开出五十万高价,如果有人能在明天新厂长到来之前,把事给平了,就把这五十万给谁,人家还想尽最后努力,搏一搏。

只是今晚去的话……

我和大背头都醉的不轻啊,相互对视一眼,不但没害怕,反而酒壮怂人胆。

呸!我可不怂。

我跟大背头一拍即合,他贪钱,而我想挣钱给老乞丐凑医药费。

“这次五五分,提前说好不得赖账。”

我被大背头坑怕了,所以只好丑话说在前头。

“没问题,五五分就五五分!”

大背头打着酒嗝,把车钥匙往一旁的空气中递过去。

冲空气道:“老兄,你来开车吧,免得被罚醉驾。”

空气里传来一道“呜呜”声,我没有把耳朵捅个血窟窿,所以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那意思估摸着是答应了,和大背头上车之后,车子平缓起步,开得很稳,比大背头那一脚油门横冲直撞强太多了,我忍不住戳破耳朵,同时把准备好的泥放进嘴巴里,嚼了嚼吐出来,方便说鬼话。

“老哥,你是老司机吧?”

我冲驾驶位上的空气问道。

“是啊,我是厂长的司机。”

一听这话,我傻眼了,没想到连厂长的司机也没能幸免于难,如果说厂里的普通员工,爱喝酒的人暴毙,死于酒精中毒,还能勉强说的过去。

可连厂长的司机都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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