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费雨柔以为宋天星最信任王游。
“他脏了，不干净了。”宋天星说。
“为什么？”费雨柔继续问。
“我怀疑他背叛了我。”
“为什么？”
宋天星郑重地说道：“我批准你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费用我出。”
费雨柔：“……”
并非宋天星不想对费雨柔和盘托出，只是现在局势不太明朗，宋天星掌握得信息也不足够证明什么。
而卖关子可以勾起费雨柔的好奇心，让他更有欲望去调查眼前的波云诡谲。
换成一句话来说，就是宋天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想告诉费雨柔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眼下他根据前世记忆收集了不少的甲骨，但类似“大暗黑天”，“语重心长”的异能需要佣兽配合，像“鹦鹉学舌”这样的甲骨又需要专业人士。
手头上好用的甲骨并不多。
而他身边也只有两位追随者。
钱伯与叶伯衡或许还可以招募，但宋天星还需要观察一下钱伯与叶伯衡。
上一巡钱伯主动挑战宋天星，然后加入探求者。
这次没有达谦送疯人院的契机，也不确定钱伯会怎么想。
然后是林如海与他的两个女人。
林如海与贾宁更偏向后方支援，高小乐自己就有治愈的超能力。
他们都是宋天星需要的信徒。
宋天星需要等待契机。
但是盖阿的威胁始终在他头顶，七天后必然会有大事发生，宋天星还没想好如何应对。
早上暂时没有什么事了，曹主任也在出差，秋部长也离职了。
眼下办公室只有宋天星与费雨柔两人，所以宋天星决定小睡一会。
晚上睡不着，白天倒头睡。
这才是上班族应有的工作态度。
到了下班的时间，宋天星也醒了。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电车声，他回到了家。
房东的女儿出现在她面前。
“我很抱歉穿成这样见你。”刘梦蝶穿着一身白色的孝衣。
“请节哀。”宋天星说着客套话。
虽然宋天星之前和刘梦蝶见过一面，但她躲在房东夫妇身后，没有和他说话，似乎刻意避开自己。
“今天我父母都不在家，”她说，“我闲的无聊，能不能陪我出去逛逛呢？海户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比较熟悉吧。”
“我需要督促妹妹做作业，她快要升学了，不容闪失。”宋天星拒绝。
“你知道红云老祖属于什么类型的云朵吗？”刘梦蝶忽然问。
“不知道。”
“你知道刑天被砍去脑袋后，会失去什么功能吗？”
“不知道。”
“你知道夸父为什么追不上太阳吗？”
“不知道。”
“你真可爱，”刘梦蝶踮起脚尖，捧住宋天星的脸，“为什么不给你自己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呢？钱我来出好了。”
宋天星：“……”
“其实你妹妹有很多知识点都没掌握，”刘梦蝶的脸上多了一份傲气，“还好我替她那没上过学的哥哥好好补了课。”
宋天星：“……”
“现在你没事啦，”刘梦蝶拍拍他的脸，“和我走吧。”
万般无奈之下，宋天星只好被刘梦蝶牵走了。
即便太阳已经落山，建业路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里是海户最繁华的商业街，别致的洛可可风格建筑和绚烂的霓虹灯招牌，以及各种混搭的文化符号最能代表海户的特点。
“这里人太多了，”刘梦蝶贴着宋天星，“你能不能拉着我的手，我怕我会走丢。”
宋天星看着管阔地街道，默默地拉起刘梦蝶的手。
刘梦蝶的手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柔软，但宋天星能感受到她的手在微汗，还有她的心跳。
昂贵的双人床，橱柜是他们买不起的，所以一路上只能看看整个内陆也没有的霓虹灯，还有十层楼高的高楼。
至少宋天星还能一板一眼地介绍各种新奇的事物，不至于让这次出行太过无聊。
出了建业路，宋天星松开了刘梦蝶的手，他悄悄背着刘梦蝶擦手。
“肚子好饿，听说这家小笼很有名气。”刘梦蝶指着一家园林说。
“又贵，又难吃。”宋天星提了另一家不起眼的店。价格稍贵，但味道尚可的生煎包子是不错的选择。
“你越来越像海户人了，变得很精明。”刘梦蝶看着他。
临到付钱时，宋天星付了全部钱，表示感谢刘梦蝶教自己妹妹读书。
刘梦蝶说了类似的话：“你也像海户人一样，不喜欢欠人情。”
夏日的微风拂过面颊，灯光下的街道温馨而透彻。
然而刘梦蝶像是在和冰鉴散步。
“可不可以告诉我，红云老祖是什么类型的云？”宋天星安耐不住好奇。
“不行，这是秘密。”刘梦蝶望着远方。“但是如果你下次能和我约会的话，我就把第一题告诉你。”
宋天星仔细揣摩了刘梦蝶的意图，最后得出结论：“可以。”
“那就说好了，宋天星。我不许你反悔。”
“是的。”宋天星冷淡地说。
如果这一巡的世界没有变更太多，那刘梦蝶还是谋划与宋天星上床。
宋天星希望在避开这一点上，能够从刘梦蝶身上满足自己对知识的欲望。
换言之，宋天星对刘梦蝶本身没有什么好奇。
两个人乘车回家，期间只有零星的对话。
宋天星不是羞于表达之人，他只是不屑表达。
两人各自回房，刘梦蝶打开门，便落到一片棉花之中，柔软而温热，这就是大地的柔顺。
“感觉如何，小可爱？”一个蛇身女人缓缓爬到刘梦蝶身边，双手勾住刘梦蝶的脖子。
“依照你的办法，的确有一点气色。”
刘梦蝶不曾将坤之魔神幽奈看作神明。因为祂看上去更像是女人的朋友，为刘梦蝶出谋划策。
就连仪式的流程也是简单到随便买点丝绸织布就可以完成。
刘梦蝶还担心和幽奈的契约会牺牲肉体或是生命。
难怪在更多的记载中，幽奈被称为善神。很难有如此对人完全有益的神，在所有有记载的神明中，幽奈堪称屈指可数的神。
虽然世界进入了新的轮回，但是魔神不受影响，幽奈便将上一巡刘梦蝶被拒绝的事情告诉了她。
“你会渐入佳境的，”幽奈说，“你要记住，女人永远不会暴露自己的目的。秘密才是女人驾驭男人的缰绳。”
宋天星进入了光街的图书馆。
他直接找到了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