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解密

林皎皎的一番话还是没有说下去,林清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再提。

“…隔墙有耳,这国师不是等闲之辈,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

林皎皎:“那…”

林清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先别管那人是谁了,既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动作就说明他对咱们没有恶意。”

林皎皎撇了撇嘴,

林清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你的任务是回去睡觉!”

见林皎皎张嘴还要出声,林清接着道:“还不去,难道是想要和我谈谈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吗?”

林皎皎顿时气焰一短,噎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屋中。

原本候在院外的小白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去,说道:“小姐,你可回来了!”

林皎皎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啊!怎么还到前院找我去了?”

小白哎呦一声,摸了摸额头,委屈道:“那还不是见小姐您还没回来,奴婢也是担心您,才想着去前院找的。”

林皎皎无奈地叹了口气,推开房门,将肩上系着的披风脱下递给了小白。

桌上的茶已经温好,林皎皎坐下后微抿了一小口,突然想起:“你说你去了前院,那你可有见到什么外人?”

提起这个,小白登时来了兴头:“有啊!小姐,奴婢到前院的时候,老爷正和一位白绫遮眼的公子谈话呢。”

“奴婢虽然隔得远,但还是约摸能瞧出这位公子相貌应该是颇为俊郎!”

林皎皎被她这离谱的关注点搞得默了片刻,却也是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白绫遮眼,想来就是哥哥口中所说的国师大人了。

小白见她不说话,便犹豫着开口道:“…小姐?你现在洗漱更衣吗?”

林皎皎看她一眼,莫名其妙问道:“怎么觉得你这丫头怪怪的?着急干嘛去?”

小白嘿嘿一笑:“那公子约摸还没走,奴婢想着,再去看…,不是!再去帮小姐看一眼!”

那一脸花痴样林皎皎简直不忍直视,也没拆穿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是!”

小白闻言毫不犹豫转身就跑出了门,仿佛担心迟了一点就见不着人一样。

房中一瞬间静了下来,桌上小兽模样的香炉氤氲出许许白烟,房内窗户半开,习习凉风从外涌入。

林皎皎起身缓步到窗边关了窗,立在书桌前掏出了那张手帕。

她蹙着秀气的眉毛想了想,取来纸笔将上面的诗句誊抄了下来。

这诗句到底有什么含义…

红缨…奈何…

这表面意思和自己的经历如何相似?是试探结盟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既然如此熟悉自己,那么送这张手帕的人,会不会是镇北军中之人…

镇北军,电光火石之间,林皎皎猛地灵光一闪,握着毛笔开始在纸上勾画。

第一句的最后一个,第二句的倒数第二个,第三句的倒数第三个,第四句的倒数第四个。

这是她镇北军中传达密信的统一手法,只有军中之人得知。

林皎皎看着纸上被圈出的四个字,喃喃念道:“…国…盼…失…过…”

林皎皎心中一跳,

还是…

“过…失…盼…国…”

国师叛国!

这消息仿佛晴天霹雳,给了林皎皎当头一击,将她砸的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这传信的人到底是谁?!所言之事又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位国师与雁门死役…

林皎皎脸色陡然一变,手中纸张被攥紧,蹂躏得不成原型。

林皎皎抿紧了唇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单凭这一件手帕,一手诗,无法说明这国师叛国是否属实。

可自己苦苦追寻的真相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就这样放任吗?

林皎皎看了眼一旁的手帕,心想:知道镇北军密信的解读方式的人,可能是军中故人,也可能是她上任之前卸甲归田的那批老兵,亦或者是知道镇北军秘密的一个局外人。

不论这消息是否属实,她都会抓住一切机会查下去。

就算是真的,她也需要收集证据,空口无凭说一国国师叛国,恐怕说出去反而会招惹事端。

传递信息此人是敌是友还不明确,与借谢长赢之手传递玉佩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尚且不明,她也不能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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