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心有怀疑

吴余昶鹭的气势是很强,很摄人不假,但许安诺和傅承安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并没有被吓到。

傅承安更是不悦的皱眉开口:“吴余叔叔,现在是您有求于我们,不是我们有求于您,请注意您的态度!”

“我家安安胆子小,经不起您这么吓唬。”

吴余昶鹭本来因为看到怀表而生出的怒气,被傅承安的话说得险些破了功。

他面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些哭笑不得。

寻常人或许会被他的气势所迫,但就许安诺那淡定的模样,他还真没看出什么害怕的模样来。

不过傅承安说得对,有求于人的确实是他。

于是吴余昶鹭缓和了态度,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吓唬你们,我确实是因为看到这个怀表之后太过惊讶了,才会这样。”

吴余昶鹭收敛了一身的气势,身上的气息重新变得浑然自如,宛若一个普通人一般,一点特殊的气场都没有。

“小许手里的那个怀表,是我曾经赠送给我夫人的定情信物,当年我在生物病毒研究实验室找到她之时,她的身上并没有携带此物。”

“我一直以为这东西是落在害了我夫人的恶人手里,所以骤然看见,才会失态。”

“不出意外,这里面应该有一张相片,那是我和我夫人的合影,你们想必也是看到了照片,才会来问我这怀表的来历。”

“除此之外,这个怀表并没有别的特殊意义。”

吴余昶鹭的解释让许安诺和傅承安不由得对视一眼。

果然,他们的猜测并没有错,怀表不是秦荷花的,而是她意外得到之后占为己有的。

因为喜欢吴余昶鹭,所以秦荷花才会把怀表仔细收藏起来。

因为嫉妒胡月雅拥有了吴余昶鹭,所以秦荷花把胡月雅的相片撕掉了,只留下吴余昶鹭的那半边相片。

如果胡月雅才是怀表的主人,再联系之前许根发所说的真相,秦荷花对她的厌恶,有些猜测在许安诺的心里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然后紧紧的撅住了许安诺的心!

她猛然抬眸看向吴余昶鹭身旁呆坐着出神,安静乖巧犹如稚子,面容半毁的胡月雅,心口的情绪汹涌臌胀,眼睛都不由得变得酸涩难耐。

许安诺撑大了眸子,声音低沉却沙哑的开口问:“吴余叔叔,你夫人她……当初是怎么流落到生物病毒研究实验室的,您可知道?”

“还有,你当初是在哪里找到的你夫人?”

傅承安听了许安诺这话,心口也是一震。

他意识到了许安诺问这话的缘由,不由得诧异的看向吴余昶鹭。

难道说……

吴余昶鹭下意识的摇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月月如何流落到生物病毒实验研究室的。

这事儿甚至是他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

当初的年代太过动乱,胡家出事太过突然,吴家当时也处在风雨飘摇之际,根本护不住月月,他也是迫于无奈才将已经怀有身孕的月月托付给了他救过两次的许志国照看。

许志国家处在落魄的渔村,当时海战不歇,也没有人会注意到那种犄角旮旯的小地方。

再加上月月生而聪慧,想要拿捏一个没见识的许志国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本来一切确实也如他所料,月月在渔村呆得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诞下了他们的孩子,她还跟孩子一起拍了照片寄给他。

可后来形势越发严峻,运动全面爆发的时候,他被派出去执行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便断了和这边的联系。

当时他受了重伤,人都差点死了,足足昏迷了两个多月才挣扎着醒来。

他担心有人拿月月是胡家女的事情做文章为难月月,所以月月和孩子在哪儿他谁也没告诉,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等他伤势恢复一些,想偷偷去看月月的时候,却又被派去执行任务去了。

唯一让他安心的是,他恢复给月月汇款之后,她那边是收了的。

也正是因此,他才觉得月月和孩子一直都是安全的。

直到后来,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生物病毒研究实验室发现了月月。

他当时人差点疯了!

他不明白为何他以为好好在渔村呆着的月月,会出现在生物病毒研究实验室里,成为了活体实验品。

而且月月出事了,那孩子呢?孩子又去了哪里?

还有这些年来,一直有人在领他寄给月月的钱,那个人是谁?

是许志国吗?

因为见财起意,所以谋害了月月和孩子,将他寄过去的钱据为己有?

这些困惑他一时间自然得不出答案,所以他在安顿好月月的第一时间,便打算亲自走了一趟许志国家所在的渔村。

胡家人在那个年代的迫害下,除了月月之外一个也没活下来,月月作为胡家最后一根独苗,自然有人见不得她活。

哪怕她当时人已经疯了。

他当时连京城都还没出,就有人借着他不在月月身边的机会对月月下手,他得到消息之后只能放弃去渔村找人,回到月月的身边守着她。

他功勋卓绝,上头对他还是很重视且有所优待的,有他守在月月的身边,就没人敢动她。

可他若不在,月月的生死都不用多想,便能明了。

为了守住月月的性命,去渔村调查许志国的事情便被耽搁了,但他保持着给那边汇钱,那边依旧在领,所以他倒也不怎么担心人跑了。

在动荡最厉害的年代里,他由于月月的缘故,被禁锢在了京城之中,不得出京。

等他被解禁,腾出手来再想查许志国的时候,却发现许志国已经带着家人举家搬迁,根本找不到人了。

他心中震怒,明白妻女出事是许志国搞的鬼。

是他所托非人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孩子!

回忆起过去,吴余昶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覆水难收,错已经造成,时光无法回溯,他后悔也没用。

吴余昶鹭勉强自己从那些糟糕的情绪之中脱离出来,接着道:“我是在f省沿海的大山里找到的月月,当时她人已经疯了,没办法告诉我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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