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太高看我了，这看破真伪的能力连我也没掌握过。”
天尊人格突然出现在张恪面前，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
张恪抽了抽嘴角，吐槽道：
“听起来你还觉得很光荣？”
天尊听后，反而拍着张恪肩膀对他说：
“我的信徒有幸得到……的赏识当然很光荣。”
张恪听了祂的话后有点懵，他不解地问道：
“‘得到……的赏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能言说的存在吗？”
天尊听罢反而了然地看向虚空处，摆了摆手说道：
“没什么，是我鲁莽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宜说出祂的名讳。”
张恪明白应该是一个比天尊更神秘的存在暗中影响着。
但他又很怀疑天尊的行为，作为一个真神，即使是人格化的分身也不至于说话不过脑子吧？
祂想将那位的名讳说出去吗？
天尊看着面前的张恪正在思索着，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便打断张恪，换了个话题说道：
“说起来在我还未成仙之时，我曾是祂的信徒。”
张恪被天尊的话吸引了，好奇地问道：
“成仙？你从前也是个凡人吗？我还以为神仙都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呢。”
天尊呵呵一笑，眼里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地看向张恪，说道：
“神才是自古就有之，我们这些仙虽然有无尽的寿命，可不过是强大得多的人而已，说不定有一天就会陨落。”
张恪不能理解神，仙之间的区别在哪里，他面对苍龙时都感觉自己如同蚂蚁般渺小，即使拼尽一切，在有天尊的助力下也不过稍微延缓死亡的命运。
张恪认为自己的实力在凡人间不算很弱，但只是兽神使的苍龙也能随意掌控他的命运，何况是仙呢？何况是神呢？
天尊不理会张恪，而是兴奋地继续说道：
“从古至今已经死了无数的仙，又有无数人代替了祂们的位置，可还没有一个人真的成神过。”
“是因为真神在阻止着吗？或者说祂们不过是更厉害的存在罢了，也会消亡，根本没有成神这说法？”
天尊人格双目充血，呼吸急促，这是张恪第一次看到祂失态的样子。
祂攥紧拳头说道：
“成神！我要成神！”
“好奇就像诅咒般永远地伴随我，如果不成为真正的神，我总有一天会被这疯狂的好奇吞噬的，就像那些死去的仙最终会被祂们掌握的力量杀了一样。”
张恪莫名平静地看着癫狂的天尊，问道：
“所以好奇与信息才是你真正掌握的权柄咯？”
天尊点了点头，脸色旋即变得正常，他贪婪地看着张恪，说道：
“没错，而你获得……的青睐，我觉得你能够助我成神，毕竟仙多被限制不能随意亲自出手。”
张恪明白了天尊为何看中自己了，即使不理解祂为何会被自己掌控的权柄所逼迫，也能感受到这活了无尽岁月的存在的痛苦。
“所以当你成神后，我能得到什么？”
天尊笑了，对于这位被青睐的凡人，他不想通过操控张恪的方式来帮助自己，但对于张恪的问题，祂早已准备好了答案：
“我将永远庇护你作为一个人永生永世地历经轮回，不受任何影响。”
“我以商神的名义起誓！”
天尊话音刚落，张恪瞬间感觉到自己与这位真仙之间有了某种联系，张恪原想啧啧称奇一番，但旋即神色古怪地对祂说道：
“之前你也以商神的名义起誓过吧？我怎么没有任何反应？”
“啊哈哈，可能是意外吧，说不定是商神太忙了没注意到。”
天尊不知是人格化缘故，竟露出尴尬的神情，对张恪敷衍地解释道。
张恪猜测：
“不会是因为清宝天尊不是你的真名吧？”
天尊脸色不自然地消失了，没留下一句话。
张恪轻笑了两声，旋即看向了此前玄参送过来的天外玄铁和太阴火，想着打造一柄武器，老握着那树枝打架有点奇怪。
“正好去学习一下锻造之法，顺便借阅师尊的那本《阵书》。”
张恪对于师尊那藏书垂涎已久，其中某些阵法连师尊也忌惮得很，用来对付他说不定有奇效。
至于学不学的下这个问题，大不了向天尊求助，反正张恪现在与祂算是盟友的关系了。
“这点小事不会不帮吧？”张恪心中说道。
“呵，你还是先自己体会吧。”
听着内心传来的声音，张恪也是安心不少，随后便前往清宝宗的藏书阁。
……
张恪此时正在藏书阁里，一手拿着锻造有关的书籍，一手拿着《阵书》时左时右地看着。
师尊对于借阅书籍和他的部分收藏没有太多的限制。
对于泄露他会严惩，此前的玄明师兄甚至起了盗窃的心思，更是触犯了师尊的逆鳞。
“师尊似乎在这些藏书上设置了什么禁制，虽然我能学会上面的知识加以实践，但却不能回想起具体的内容。”
张恪看着《阵书》啧啧称奇道，这让他想到前世保护知识产权的种种法律。
“有没有推荐的阵法能够让我对付师尊，天尊大人——”张恪在心底发问到，故意拖长尾音吸引祂的注意。
“我能掌控信息，不代表我会从中学习到什么，你自己决定吧。”
“不过这上面的知识我倒可以直接灌输到你脑海中，过程可能有点痛。”
天尊旋即就发话了，语气平静，不复是刚才发狂的情形。
张恪见天尊应话了，生起和祂闲聊的想法，问道：
“问和您要杀了我师尊啊？他难道不够虔诚？”
天尊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可以这么说吧，总之你用那树枝杀死他就行了，不用多问，好好学习去。”
张恪不好再说什么，他猜测也许是师尊信奉了其他神仙，毕竟他展示的能力与天尊可以说完全没有关系。
同时张恪也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天尊似乎不再偷听自己的心声了。
“也许和我第一次进入灵狱有关？”
张恪猜到，那个灵狱里似乎有着不少神仙的痕迹，包括那位令天尊忌讳的真正神明——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