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张恪正站着洞穴里观察着那腾简。
“在梦里，我将腾简想象成了一只巨虫，那样的话，它身上的虫子和结的那虫卵一样的果实就合理多了。”
昨晚的梦其实是张恪给师尊设计的一个局。
其实他意识到师尊会来试探，梦中天上传来的声音原本应该是他的心声，但被师尊代替，并借此知道张恪内心真正的想法。
不过师尊没有想到张恪连自己都骗，有关树枝和天尊的内容都故意隐瞒了。
“希望能在师尊那糊弄过去。”
张恪自我安慰着，但他知道那树枝可能是苍龙的一部分，是无上宝物，师尊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过话说师尊又怎么知道可能会有苍龙树枝出现在那里，不会是天尊告知他的吧？”
张恪感觉自己是被无数幕后大佬当作棋子一样对弈着，天尊、师傅、兽教，每一个都在相互算计。
不过从结果来看，应该是天尊棋胜一招。
“答对有奖！”
一道怪诞的声音传来，张恪眼神霎时变得凌厉起来，大声呵道：
“是谁？出来！”
张恪左顾右盼，洞穴里没有一个人，而他也无法听声音辨认出具体位置，就好像某些信息被删除了似的。
张恪想起了只有那位才有这种能力。
“拜见天尊。”
张恪立马行起大礼，强迫自己内心不要去想任何事情。
“我只是清宝天尊创造的人格而已，不过你要拜就拜吧，这次来是让你帮我做件事的。”
这次声音从前方传来，但张恪此时是低着头，并没有看到来者的身影。
“玄灵惶恐，不知天尊所言何事。”
天尊人格嗤笑一声，说道：
“祂想让你用那苍龙分枝杀了你师傅——空明，事成之后自有嘉奖。”
张恪很疑惑，除了神本身以外，相比于兽教有四大兽神使，清宝宗只剩自己的师尊这一个强大的存在了。
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杀死师尊，如果宗门衰弱，清宝天尊真的没有一点影响吗？
“我会在你身边协助你的，而且过几天还会有一些帮手到来呢，你成功杀死你师尊的概率起码不会是零的。”
张恪现在只能听从天尊的话，至于祂所说的协助和帮手之类的，张恪持保守态度。
正当张恪想回应天尊人格的话时，祂说出一个让张恪无法拒绝的报酬：
“如果你成功杀死空明，我就送你回家，并在商神面前定下契约永远不再打扰你那个世界，怎么样张恪？”
果然，从天尊对张恪的称呼看来，天尊知道他是穿越过来的。
但这个报酬对于张恪来说确实丰厚。
但我凭什么和神立下契约呢？祂可以完全不履行，而自己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张恪心中不甘地发问。
“商神的契约，即使是神也需要遵守的，否则我就会消失，权柄将由商神交易给……”
“这句话，我清宝天尊以商神名义起誓是真的。”
天尊人格知道张恪的想法，解释道，不过最后的话语就像被什么力量影响强行屏蔽掉一样。
张恪明白祂不必编造那么多谎言来欺骗自己，那么商神的契约大概率是真的有效。
对于祂说话到最后就戛然而止，张恪想来是因为某些秘密不能为凡人所知吧。
“天尊说笑了，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我怎么会提条件呢。”
张恪抬起头笑着说道，他其实是想看看这天尊人格到底长什么样。
看到祂的一瞬间，张恪的笑容僵住了，他看到的是咧着嘴大笑的自己。
“哈哈哈，合作愉快哦，张恪。”
说着，祂便突然冲过来，张恪下意识地抬手阻挡，两个张恪接触的一瞬间，天尊人格就消失不见，只留脸色凝重的张恪。
“既然祂说过几天就有帮手，那我最近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好好修炼，做好准备吧。”
“天尊人格口中的帮手不一定会和自己是同一阵营的，只不过目标一致而已。”
“兴许就是兽教的人来报仇的呢。”
张恪无奈地想着，愈发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与无助。
……
张恪离开洞穴，便走到院子门外上，现在正值白天，所有的房门紧闭着，街上一个鬼怪也看不到。
张恪睁开竖瞳，整个鬼市开始不断变幻着，最终他回到了那宅子门口。
“回来了？难道是因为竖瞳可以看破虚幻，回到现实？”
“而之所以不能利用它进入鬼市是因为它对真实无效吗？”
张恪又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鬼市那边的世界真实无比，除了遍地的鬼怪，其他的一切如此像人间。
鬼怪会害怕，鬼怪有自己的信仰，鬼怪有自己的家庭……
所以说万事万物是真的假的都由神来界定的吗？
张恪忍不住抬头望天，他不愿想到连他之前生活的世界也可能是假的。
“难怪玄灵一直用洗脑的方法解惑呢，这样的世界确实让人迷茫啊。”
张恪自嘲地苦笑着，旋即动身回清宝宗去。
真假不过一念间，纠结徒增烦恼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