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想到宫紫商做出来的火器,宫子羽面上也带出了些许的得意,说道:“我们可以假装宫门内斗,卖个破绽将无峰的人引入宫门。然后再派人,摸上无峰的老巢,将无峰炸的一片瓦都不剩。”

伸向茶杯的手顿了顿,宫尚角有些想不通,为何宫子羽会如此信任那火器。联想到他刚刚的得意之色,宫尚角问道:“那火器制作你也参与了?”

一句话将宫子羽问的有些懵,‘啊?怎么突然说这个?是不是最近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我哪会这些。’

刚刚还显得沉稳的人一下子变得呆愣起来。“没有啊,不过紫商姐姐说,郑小姐给她不少灵感。”

倒是没想到还有郑南衣的事,回想起郑南衣有些跳脱的样子,宫尚角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人若是一直将心力耗在一件事情上,努力钻研往往不得其解。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急于求成的江湖人士,会在练功时走火入魔。希望紫商姐姐不会这样吧。

正研究郑南衣所说的大炮,宫紫商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用力皱了皱鼻子,宫紫商想要忍住,“阿秋哦—”

喷嚏声将一旁的小黑吓了一跳,手一抖,过量的硝石就这样加了进去。来不及说话,小黑将宫紫商护在身后。

“碰—”上个星期刚刚在这个岗位发光发热的砂锅,此时只剩下残骸了。虽然没有受伤,小黑的脸上还是变得乌漆麻黑的。

浓烟呛的宫紫商说话都困难,“咳咳,小黑你干嘛啊,哎呦。”小黑也是被呛得不行,要不是宫紫商那一声喷嚏打的太过突然,自己怎么会被吓到嘛。

“你还说我,你要是不吓我不就好了。”自觉被倒打一耙的宫紫商都要气笑了,对视一眼,二人谁都不服谁。结果两个人,跟没长大的稚儿一般打了起来。

因着宫子羽在角宫议事,金繁被打发出来,便想着去商宫看看。近日宫紫商没日没夜的研究他是知道的,心中难免有些心疼,带上她爱吃的糕点,就准备给她送去。

刚到商宫门口,爆炸的声音传来,吓的金繁脚下一个踉跄。火急火燎的跑到宫紫商的房间,看到她还活蹦乱跳的在和别人掐架,悬着的心到底是放下了。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发现门口的金繁,宫紫商仿佛有了靠山,如乳燕投林一般扑到金繁怀里去。下意识的揽住宫紫商的腰肢,金繁低着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

“金~繁~~你怎么来啦,是不是担心我~”先前的宫紫商在金繁面前总是欢脱的,等到金繁看不见的地方自己再舔舐伤口。

不过最近,宫紫商也是去他“看不见”的地方自己默默的哭,至于金繁不小心看到了?那可不关她宫紫商的事,都是缘分~

心上人垂泪,金繁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于是一步退,步步退。“我给你带了些你爱吃的点心什么的。刚刚爆炸,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闻言,宫紫商将压在金繁身上的重量收回,‘真是多亏了南衣妹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配享太庙!’心中开心,面上也带了些出来。

“放心吧,我没事。你看,”说着还转了好几圈给金繁看,“哎呦~”圈转得太多,宫紫商脚下一软,就好巧不巧的跌在金繁怀里。

都这种情况了,宫紫商怎么会舍得再起来一次。金繁本想把她推起来,可临到头又舍不得,‘算了,她受伤了,就放纵她一会,没事的。’

甜蜜了一会,宫紫商想起了引起爆炸的罪魁祸首,“对了,就是他——诶?”举着的手根本没有发现目标,金繁有些无奈的将她的手按下来,攥在手里。

而小黑早就溜回了后山,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金繁作为红玉侍卫,他们年纪相仿,儿时也是一起玩过的。

要是金繁冲冠一怒为红颜,把他给举报了……想起自家老爹的手段,小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商讨完计划,宫子羽又一头扎进后山之中。而无名,或者说是雾姬夫人,仍然按照着原来的计划行事。将备好的元宝和香烛放入篮中,雾姬夫人款款来到后山。

“吱呀—”窄小的木门被推开,不过刚够人进去的宽度,阳光争先恐后的照在屋内的男子身上。许是太久没见阳光,这样的光亮让男子有些不适的抬手遮住阳光。

雾姬夫人见状,便赶紧转身将门关上。“唤羽,你还好吗?”地上的男子虚弱的摇摇头,雾姬夫人放下篮子,又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宫唤羽虚弱的倚靠在墙上,看着雾姬夫人消瘦的背影,问道:“姨娘,现在前山还好吗?”雾姬夫人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面色有些难看,“宫尚角果然觊觎执刃之位,如今子羽还没过试炼第二关,这可怎么好。”

不同于雾姬夫人的担心,听到这话的宫唤羽内心庆幸,幸好,是宫子羽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当上了执刃。不然,他又如何取得无量流火呢?

但面上,宫唤羽还是装作担心的样子,强撑着安慰道:“子羽悟性高,迟早都会立起来的。”雾姬夫人强撑着笑颜点了点头。

小口小口吃着雾姬夫人带来的饭菜,这个地方终究太过狭窄,许多事情都无法施展开来。

就快了,就快了,宫唤羽安慰着自己。等宫门彻底乱起来,他就可以拿到无量流火消灭无峰,为自己惨死的爹娘报仇。十几年都过来了,难道还差这几天吗?

前山

郑南衣接过火器,内心有些激动,想她魂游现代的时候,可没那个机会摸到这个好东西呢。

看着郑南衣惊喜的样子,宫紫商整个人都有些得意的说道:“南衣妹妹,你快试试,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

闻言,郑南衣按照记忆里的动作抬起手,扣动扳机。就算是有心理准备,后坐力还是将郑南衣的手震得有些麻。不过杀伤力却是一等一的,双人合抱的大树都险些被打穿。

这场景让众人都有些诧异,如此厚实的树都成了这副模样。若是打在人身上,焉有命在?

看到结果的郑南衣和宫紫商兴奋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啊啊啊啊——太棒了!”想到这些热武器的出现郑南衣心里就高兴,其实宫门不想解决无峰吗?未必吧,可若是真的行动起来,又难免有许多牵制。

现在有了近乎碾压的火力,消灭无峰那不是手拿把掐?宫紫商也很开心,爹爹不是一直说她比不过弟弟吗,如果大家用自己研究的武器打下无峰,爹爹也会高看自己一眼吧。

看着抱在一起的二人,忍无可忍的宫远徵和金繁一手一个将人拉开。圈住郑南衣的腰肢,宫远徵低头问道:“你跟她抱那么紧做什么?”

明明都没有这样抱过自己!宫远徵也知道自己这样胡乱吃醋不好,对于男人,哪怕对着哥哥,郑南衣都会疏离一些。

不过对着女子亲密些罢了……不行,罢不了!每次好不容易跟郑南衣独处,上官浅都会“恰好”过来,然后暗戳戳的上他的眼药。

幸好南衣从来不信,不然……宫远徵磨了磨牙,他最近养的虫子可是有好多都产了卵的。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垂下眼帘,他可是发现了,南衣最吃他委屈的样子。

拿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宫远徵,郑南衣的声音也染上几分娇嗔,“哎呀我就是太开心了嘛。”宫远徵压抑着自己的嘴角,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好哄。

另一边金繁明显招架不住,“那你下次……”宫紫商极快的接话道:“我你还不放心吗?”黑红色的衣袖和侍卫服灰色的下摆纠缠在一起。

金繁有心想将宫紫商推开些,却架不住宫紫商一直往他怀里钻,叹了口气,金繁还是放弃了。不过,究竟是放弃还是乐在其中,谁知道呢。

是夜,寂静的夜空被响箭声划破,高塔的灯笼变成了如鲜血般的红色。这动静自然吸引了司徒红的注意,轻轻推开窗户,“这宫门,要变天了啊……”

暗道前

宫远徵和宫子羽都有些下不去手,宫远徵挣扎道:“一定要划这么多伤口吗?”郑南衣浅笑着摇摇头,“不然无峰可不会信。”

因着郑南衣更熟悉火器,云为衫对于无峰内部更熟,所以这次是她们二人“逃回”无峰,然后泄露出宫门的秘辛,借机回到无峰,和埋伏的宫门侍卫里应内合。

郑南衣上前几步,想要拔出宫远徵的子母剑,还没抽出,手腕被宫远徵按住。要他看着郑南衣受伤,实在是太过困难,这总会让他回想起,她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的那一幕。

视线随着主人的动作移动着,郑南衣抬起头,眼前的人已经不算少年,行过及冠礼后,他变得更成熟了些。

说起来,他头上的玉冠还是郑南衣自己雕刻的,自从收到后,宫远徵就没有摘下来过。不过,郑南衣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像捏猫儿一样的捏了捏他的后颈,“乖……”

发辫上的铃铛因着摆动的动作叮当的响着,铃铛主人手上的力道还是放松了。旁边的宫子羽也好不到哪里去,眼泪直接从眼眶中涌出,“阿云…”

安抚了好一会,郑南衣和云为衫才将武器拿了过来。兵器相接,衣袂翻飞。细看之下,二人的招式与宫远徵和宫子羽平常用的一般无二。

这也是无奈之举,若真随便划上几道,曾在宫家待过的点竹肯定能发现不对。二女交手间,处处朝着对方命门刺去,不多时,二人身上就多了许多伤痕。

上官浅在一旁,看着她们这样有些心疼。她此时已有身孕,若是叫她来执行这次任务,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了。宫尚角微微侧身,将披肩为上官浅披上,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

勉强的笑了笑,上官浅的注意力还是在二人身上。等到二人浑身是伤,虚弱至极时,宫远徵连忙冲上去接住郑南衣。看着他焦急的神情,郑南衣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石门的落下隔绝了众人关切的眼神,郑南衣这时才从怀中掏出她顺来的毒药。药粉接触皮肉的一瞬间,腐蚀的滋滋声在昏暗的空间中响起。

“你要不要来点?”郑南衣递出装着毒药的瓷瓶,仿佛里面装的不是让人痛苦至极的毒药,而是什么琼浆一般。

云为衫噎了一瞬,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话都表达不出她此刻的心情。不过她还是接过瓷瓶,往自己身后撒了些。

“砰—”将昏迷不醒的云为衫扔进房间后,郑南衣也用光了力气,连用轻功飞入房间都不能,径直朝地上栽去。房顶距离地面可不低,若真的栽下去,只怕郑南衣就要提前去走一趟黄泉路了。

一道黑影极快的接住郑南衣下坠的身躯,在发现四周无人后,黑影带着郑南衣回了房间中。

寒鸦柒皱着眉,轻柔的将郑南衣放在榻上。司徒红也将云为衫抱了进来,浓郁的血腥味在整个房间中散开。若是开窗通风,只怕太过吸引人注意力,司徒红只好点燃一枚香丸。

示意寒鸦柒去将剩余的三魍喊来,司徒红开始着手救治二人。能从宫门手里逃出来,哪怕命悬一线都是要救的。

希望她们掌握的信息,能够让无峰满意,不然,蛇窟里的宝贝又能美餐一顿。纵使司徒红医术不差,救治二人还是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不说旁的,这毒都够她解了。

打发走来搜查的侍卫,司徒红坐回茶几前,素手端起一盏茶轻抿着。剩余的三人也纷纷现身,只见一卷发男子斜靠在桌旁,“这二人可信吗?上次逃出来的那个刺客…”

说着,视线转到了柱子旁的寒鸦肆身上。寒鸦肆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她们现在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听到这话的万俟哀看向司徒红,发觉她微微点了点头后,不再说话。

寒衣客冷笑道:“她们可不可信,可不是一下就能判断出来的。”就连寒鸦肆在这里都没什么话语权,更别说寒鸦柒了。皱皱眉,正准备去看看郑南衣,突然响起的细微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吃力的从腰间拿出一张图,郑南衣开口道:“无,无量流火……”吐出这四个字后,郑南衣又昏了过去。这四个字一出,六人心里一颤。

司徒红伸出手,放在郑南衣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传来,让司徒红一惊,这也太烫了些。“她在发热,快去拿药。”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动了起来。无论怎么说,郑南衣竟然有了无量流火的线索,在所有事情被掏空前,她是不能出任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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